第六百四十四章 溯幻,重生,揭秘(5K)-《诸天:开局越女阿青》


    第(3/3)页

    不过片刻,一股磅礴浩瀚、却又无比精纯的生命气息,如同沉睡的火山骤然苏醒,从那深褐色的肉球内部轰然爆发!

    在长生灮炁的滋润下,瑰丽炫彩的光芒绽放,肉球表面褶皱迅速被撑开、抚平!

    色泽由深褐转为健康的红润!宛若吹气般迅速膨胀、生长!骨骼、经络、血肉、皮肤……都在以一种超越常理的速度重塑、构建!

    仅仅数个呼吸之间,一个身形高大、肌肉匀称、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,便取代了那颗丑陋的肉球,稳稳地站立在石殿之中!

    他周身再无半分紫意,气息内敛而渊深,虽无刻意释放威压,却自有一股历经劫波、返璞归真的宗师气度,沉淀着数百年沧桑与磨砺的厚重,正是天凉军大元帅,拓跋无愁!

    披着那华丽的兽皮长袍,这位昔年的无敌剑师缓缓活动了一下新生的肢体,感受着久违的、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与意志。

    目光中却像是飘浮着一座沉重的剑山,在风雨中飞扬而上,轻盈地解离、弥散,自成一方天地。

    然后,它又在虚空之中生出枝叶,却近乎于一棵无比巨大的树,像一尊恢宏的法相立在拓跋无愁的身后,洒落着青紫色的辉光。

    无双风雨剑,竟然复活了?

    战摩诃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,瞳孔收缩又扩张,想着擦擦眼却忘了手臂已断,差点动作不稳,摇晃踉跄,以宗师的强大身体控制力,居然出了这等状况,其心中震惊,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前者当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失态,审视般扫了战摩诃一眼,却让后者宛若被剥离了所有伪装,心头微凛,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。

    只觉对方的剑意无处不在、无孔不入,自己生死全然处于其一念之间,惧意倏生。

    唐欣也微微一颤,有了相似的感受,甚至有种忍不住召出本命刀剑,以分担气场之势的冲动。

    赵青却完全是泰然自若,她只简单地打量了两眼,便很清晰窥见了拓跋无愁当下的状态:

    远远超出七境范畴的强大,但却已不再是真正的八境,因为新生的躯体尚未能完全承载对方的神与意,缺了次“放空”的经历。

    某种程度上,这其实跟九死蚕的重生区别不大,只是体内转世,准备的本命本源太多,皆是完美契合自身的元气,一步到位,重修到了七境极巅,且可动用许多八境层次的力量,掌握程度犹胜一般的八境。

    但暂时没法继续突破,这是因为跨越八境门槛的硬性条件,拦在跟前:必须破除心中最深的执念,方可借此“放空”,破而后立。

    这一点,就算拓跋无愁这早已历经过一遍的八境之修,亦无法规避,饱受相关的执念困扰——今天不同往日,原先的执念亦随之改变。

    勘破之法,变得更深、更难!需要赵青另辟蹊径,开创新的路径,方可有重归巅峰的可能。

    至于那棵树形法相上,诡异的紫光,无疑是来源于不死药的残留影响,在蜕变的过程中,被反向炼化了,更添几分神妙。

    是的,他确实是把这份药力,给炼化成了本命物,融合进了隐性血脉之中,彻底降服,称得上对天外生灵的一场大胜,一次奇迹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……来自天外的不死……药,并非不可战胜之敌。”

    拓跋无愁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赵青身上,以及那朵流光溢彩的“两生花”,沉默片刻,终于开口,带着沙哑的天凉古音,像唐欣就完全听不懂:“若当年……有阁下这般人物坐镇,天凉,或许就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他摇了摇头,微微停顿,似乎追溯着遥远岁月里的景象与情感,一丝复杂至极的痛惜和遗憾掠过眼底:“……至少,不会败得那般彻底……那般……不堪,走上那条不归之路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却又摇了摇头,自嘲般地笑了笑:“……倒也说不准。人心之变,非外力可尽挽。大厦将倾,非一木可支。”

    “谢过阁下……再造之恩。”

    只见拓跋无愁姿态真诚肃然,右拳重重叩击左胸,对着赵青行了一个古老而庄重的天凉军礼:

    “无论如何,斩断不死桎梏,予我重见天日,此恩重于山海。敢问……阁下于我,有何要求?所图又为何?但请直言!”

    迎着他探究的目光,赵青微笑着回道:“要求暂且不提。目的……你或许已知晓一二。”

    “除了方才讲述的……北冥起源、本命御兽、南迁建国之史。关于天凉……最终覆灭之因,尤其是那场席卷祖山的剧变,作为当事人和叛军的领袖,应该还有可以补充的细节?”

    虽然她也算是救了此人的性命,让其“死”而复生,可考虑到自己未经允许闯入了这祖山,看了几百篇剑经,取走了一堆宝物,对方的态度,恐怕颇为微妙,一个不小心冲上来自爆了,也未可知。

    不可能施了恩布了道,就让人纳头便拜那么简单,必须循循善诱,因势利导,谋划甚多。

    一个庞大帝国的最高统帅,思维岂会如此普通,直来直去?定有更深的考量。

    拓跋无愁闻言,眼神骤然一凝,片刻的沉默后,锐利亦缓缓敛去,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:“不错,我刚才都听到了。你知道得当真不少!甚至超过了我留下的‘守墓人’一脉!”

    “也罢!既然你问起,又承此大恩……有些事,憋在心里数百年,也该……见见天日了。”

    这位醒来的古人开口,声音带着一种揭开伤疤的沉重:“天凉的覆灭……根源,或许,就藏在曾让它崛起的血脉之法本身!”

    “力量……天凉的力量,在鼎盛之时,已极为强大。七境如云,八境坐镇,铁骑踏遍草原,威震四方。然而,在政~治上,却经不起深层的考验。”

    “或者说,它的根基,从一开始就埋下了分裂的种子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  


    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