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来此处是谋求前途的,不是来给人当孙子的。 若是当真让他活的不痛快了,他大可以卷铺盖重新回到应州去。 “你这是何意?”昭阳郡主原本抓着段朗衣袖的手微微僵了僵。松开手,面色逐渐冷了下来,“我不让衡阳喝花酒赌博,自然是为了他着想。” “衡阳世子性子软,自然对郡主言听计从,可是郡主你何曾问过世子的感受,他当真想要你这般管他吗?”段朗借着酒劲上头,干脆便将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,“衡阳市子再不济再纨绔,也是堂堂世子殿下,出门在外自然是要端起自己的架子的,可是每每他外出享乐,郡主便抓着一根皮鞭追上去,非打即骂,世子殿下畏惧自己妹妹的名声早就在都京城中传开了,私底下哪个人不笑话世子,堂堂一个世子殿下,被自己亲妹妹如此管束不说外出还要遭人笑柄,郡主若是听过世子的真心话,便知他一定不想让你如此管他。” 男人都是这般模样的,不管身在何处,都有自己放不下的面子和尊严。衡阳世子爱惜妹妹,故可以为她忍受外面的嘲笑,可是他不同,他和郡主本就没什么关系,也无需在外人面前任由她打骂。 “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管衡阳,更不应该管你?”昭阳郡主的手垂在身侧,微微握起。面上的表情凝重,眼眶也有些微微泛红,看样子似是要哭了,“既然你今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,如此也好,之后我再也不会管你们任何一个了。” 昭阳郡主转过身。眼泪终于在段朗看不到的地方落了下来。她伸出手擦掉眼泪,手里还抓着自己的鞭子,眼下她不想在这里多逗留片刻,便朝着王府的方向跑了过去。 段朗看着昭阳郡主渐行渐远的身影,无奈的叹了口气。 这郡主虽然性格刁蛮,却本性不坏,今日他的这番话该不会是说重了吧。 不过郡主乃千金之躯,自小定是受尽宠爱,自然没有人会在她面前说出这些话。 若是她真的能够理解他说的这些话,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 她虽贵为郡主,身边却没几个真心待她的,唯一一个真心疼爱她的兄长,还常常被她拿着鞭子追的满京城跑。 希望郡主能够早些明白,若真心想让一个人悔过,是无需拿着鞭子四处追着他打的。 白芷婉离开太学之时,天色已经快黑了。 第(2/3)页